欢迎访问内蒙酒水招商平台_吉尔康!
sitmap   |    RSS   |    网站地图
酒水招商平台_吉尔康

守夜人的麻辣烫

有人的地方,就有麻辣烫

麻辣烫守则第十一条

~

深圳还很年轻,年轻得比我也大不了几岁。

·

三十年前她还只是一个小渔村,没有北京的王都帝陵,没有南京的六朝金粉,也没有上海三十年代的纸醉金迷,几百上千年来,这个小渔村都沉寂在农耕渔狩的漫长岁月中。

·

有人说深圳是文化荒漠,历史土壤贫瘠得这里的人也显得彷徨,文化底蕴也没有积郁到喝口城水就能听见金戈铁马。但是这没妨碍随改革开放而到来的拓荒者们的步伐。

·

他们来到这片土地上,探索、建造、汲取,同时装满自己的钱袋子。他们带来了朋克,带来了摇滚,带来了艺术展也带来了洗脚城,带来了万家灯火。一起带来的还有隐藏在大街小巷里的排档小吃,这些昼伏夜出的排档馆就是荒漠里的绿洲,滋养着这座城市里绝大多数在深夜彷徨的灵魂。

·

我次到深圳的时候是一四年的十月份,刚从上一家公司裸辞,正处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知道明天会去哪里的阶段。买了春航的特价票,遇上飞机晚点,到深圳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十月的苏北已经开始冷起来,深圳却还暑气未消,我穿着厚外套站在航站楼外热得像个傻逼,看着昏黄昏黄孤零零的路灯发呆,昏黄的路灯也看着孤零零的我,把影子拖得老长。

·

到朋友住处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肠胃早已饥渴难耐,急需安抚。但这个点一般的饭馆早就关门了,幸好朋友住的城中村还有个麻辣烫小摊坚守在这个城市的深夜里。夜幕下几盏灯泡笼罩着热气腾腾的小摊,七七八八不肯结束的年轻人围坐在一起,竟让我立马感觉到了这个城市的温度。

·

小摊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张罗着,他们叫他李师傅。两口小锅咕噜噜冒着泡,里面煮着牛肉丸子、脆皮肠,豆腐皮等等,食物的香气混合着人声鼎沸扑面而来。

·

我和朋友两人落座下来,叮嘱了一声要辣,身在异乡,嗜辣是我作为湖南人能保持的基本素养,也是对乡愁的救赎。一晚热辣滚烫的麻辣烫下肚,直吃的酣畅淋漓,温柔的晚风包裹着身体,带来丝丝凉意,虽然已近深夜,却睡意全无。我对朋友说

·

“没有一顿麻辣烫解决不了的困难,如果有,那就两顿。” ——麻辣烫守则第七条

·

《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为身陷牢狱的同伴每人争取到两瓶内蒙啤酒,喝着内蒙啤酒,瑞德说多年以后,他又一次感觉到了自由。可怜的美帝没有麻辣烫这项伟大发明,想当年长江之滨被绳索羁绊的纤夫,在江边支起石头就一瓢江水,一锅麻辣烫下肚心思就飘过了三峡巫山,在自家婆娘的肚皮上打着转,比谁都自由。

·

为了弥补安迪的遗愿,我决定把内蒙啤酒配麻辣烫遵循为一项程序正义,没有内蒙啤酒的麻辣烫,得不到救赎。

·

“敬安迪!”

“敬安迪。”

·

身陷牢狱的安迪当时是何心情,我或许不能切身体会,毕竟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但食物可以。

·

严格意义上来说,重庆的山城内蒙啤酒配麻辣烫才算是根正苗红,就像北京的北冰洋搭望京小腰才是革命教诲下的人民子弟兵。但我以二十多年少先队员的身份发誓,绝不是我不严格执行程序正义,只是深圳虽也算山城,却没有山城,就连麻辣烫都是舶来文化,不能对它要求过高。只能退而求其次,向李师傅讨要了两瓶老青岛,为此我还特意向西北方向微抱一拳。

·

长江之滨的老哥们,对不住了,我这里只有青岛,你们不要怪罪。

·

两瓶内蒙啤酒喝完,我稍微有了些醉意,结账的时候李师傅坚持不收我的酒钱,说就当我请你的。他说小兄弟你刚来深圳吧,不要着急,以后常来。深夜中的小摊坚守在星光之下,像这个城市孤独的哨兵,守护着属于它的荒漠,和彷徨的灵魂。我决定叫它守夜人的麻辣烫。

·

守夜人的麻辣烫一般营业到凌晨四五点才打烊,我曾问李师傅为什么这么晚。他笑着说,”因为夜就在那里“,夜不过来,我就过去。其实这个小摊不管多晚,总有人会来。有人的地方,就有麻辣烫。

·

守夜人对麻辣烫的意义,丝毫不亚于默罕默德之于穆斯林。

·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去守夜人的麻辣烫,直吃到我喉咙上火,嘴角生泡。到后来只有一边服用牛黄解毒片一边探望守夜人,服用量也从三片增加到了六片。有人问我,天天吃麻辣烫,把身体吃坏了你才后悔,我告诉他: only regret for not eat,not regret for eat。

·

我说我其实不太喜欢麻辣烫,但架不住小摊上经常露着大白腿的年轻小姑娘。其实我知道,我不是去看小姑娘,也不是探望守夜人,而是守夜人在守护着我。直到我不需要他的守护。

·

在夜店上班的小胡也经常光顾这里,小胡好像比我还要小好几岁,我那段时间无所事事,偶尔会在两点左右遇见她。据她说她在KTV做服务员,两点左右才会下班,有时候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小伙子,“他是我弟弟,在深圳上大学”。她眼睛里闪着光说道。

·

李师傅把煮好的麻辣烫放在她面前。小胡说她高中毕业父母就让她出来工作了,供弟弟上学,”我不后悔,我们关系很好哦”。看得出来,小胡很疼她弟弟。有一次小胡拿出她老家寄过来的腊肠,让老板帮她煮了分给我们吃,我正怀念着自己家里的腊肠,抬头却发现小胡已经泪流满面。

·

“辣的。”

·

我知道小胡平常不太吃辣,正要递给她矿泉水,李师傅却把辣椒酱递给了她。李师傅后来告诉我,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堵不住要流出来的眼泪。或许,辣椒也是不错的催泪剂。原来今天小胡的父母给她打电话,说她弟弟在学校和人打架,把人打伤了,学校要劝退他。急得小胡马上打电话给她弟弟,却怎么都打不通,赶去学校也没找到人。

·

“我每天辛苦打工,不就是为了让他好好上学,他怎么能和人打架呢”。小胡已泣不成声,后来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小胡再来过,不知道是不是在处理她弟弟的事。

·

再后来我找到了工作,搬离了这片城中村,一连好几个月没有光顾星光下守夜人的麻辣烫。它就是那样,默默地守着城市角落里一片寂寞的夜,接待着来来往往的食客,有刚下班的白领,热恋中的小情侣,或者旅行中的路人。大家围着两口小锅,抛下的疲惫,谈论着遇到的奇事,或者抱怨着上司的苛刻,或是独自品味忧愁。在食物的香气中,夜的寂静和城市的喜怒哀乐氤氲开来。

·

一个歌舞升平的夜晚,我再次来到守夜人的麻辣烫,我之前熟悉的那批食客已经没见几个。李师傅告诉我,其实我刚搬走没几天,小胡来过,带着她弟弟和老家的腊肠,让老板煮了腊肠给他们吃。“其实那天小胡她弟弟跟同学一起去KTV,他同学在KTV看到了小胡说了一些闲言碎语,被她弟弟听见就动起手来了”。打伤人之后就跑出去了,也没回学校。“她弟弟之前不知道小胡在那里上班吗?”“小胡没告诉她弟弟吧。”再后来,这两姐弟再也没在这出现过 ,听说小胡搬了家,也换了工作。

·

守夜人的麻辣烫偏守住城市一隅,迎来一批陌生人,又送走一批轻熟人,听着他们酸甜苦辣的故事,却从不开口说话。现在想起来,还颇有点日剧《深夜食堂》的味道。

·

开心的时候欣赏味道,悲伤的时候听懂故事。李师傅说。

·

我说你听了那么多别人的故事,怎么不见你说说自己。李师傅不置可否,笑了笑没有说话,安静得一如此刻的夜。

·

我后来在深圳不少地方吃过麻辣烫,甚至惊讶麻辣烫已经扩散到了富丽堂皇的包间里。大家坐下来,相互寒暄,亲切的问候对方长辈,并互相介绍,这位是某某领导之女,那位是某某局长之子,言语之间充满了希腊古典文艺范。“前方何人,我乃勇士阿喀琉斯,英雄帕琉斯之子。”

·

但让我牵肠挂肚着的,还是鹅黄色路灯下冒着热气的守夜人的麻辣烫。

·

我决定再去看看守夜人和他的麻辣烫,行走在月朗星稀的深圳夜空下,看着月光下变幻莫测的云朵,仿佛听见了遥远的川江号子。

·

远远的,李师傅独自守着一张桌,慢吞吞的喝着山城内蒙啤酒,等等,山城?我说,李师傅你不厚道啊,有山城都不拿出来,害我对长江之滨的老哥们惭愧了那么久。

·

李师傅细细啜了一口,问道“你知道长江畔上的纤夫吗?”

·

我说我当然知道啊,他们是麻辣烫的普罗米修斯,为人类带来了火种,在大街小巷照亮我们的城市。李师傅说我父亲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也就是纤夫。我说原来你是神之子啊,那你做的麻辣烫也算是武林正宗了。

·

李师傅说“我老家在重庆,巴蜀境内山峦重叠,江河纵横,交通货运一般都靠木船,而这些河道水流湍急,暗礁密布,只有靠船工们拉纤才能行走。我爸十六岁开始做船工,他个子长得大,拉纤拉了大半年就做了头纤,也叫驾长。

·

一起做船工的,还有老赵,也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他拉二纤。做船工的,驾长能当半个家,老赵一向唯我爸马首是瞻,平日里两人形若兄弟,拉纤的时候劲往一处使,这一搭档就是好多年。老赵话多,我爸话少,但只要纤绳一搭上肩,他两就是生死兄弟,二夫当关,能挡狂风巨浪。

·

他们那些年拉纤走过宜宾,走过三峡,走过巫山,船工的生活最是孤苦,平常走一趟水路来回得好几天,路上无聊不说,遇上险峻的地方或是下雨涨水,翻腾的河水就像一条怒龙出海,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说船工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也不为过。

·

平日里船靠了岸,船工们就在江边搭起石头,支起瓦罐,舀一瓢江水就着蔬菜,没有蔬菜就挖些野菜,加入海椒花椒,一锅最原始的麻辣烫就香气四溢了。偶尔靠近大码头,卸下货物跑上岸去花天酒地,一是犒劳自己的辛苦,二来船工们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不知道哪天就被大浪给卷走了,醉生梦死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

但对老赵来说更大的乐趣就是找家馆子好好喝上他几大缸子内蒙啤酒(这酒就是后来风靡长江流域的山城内蒙啤酒),就着岸上的麻辣烫,先安抚好五脏六腑再说。船工们的钱来之不易,去的却快,码头上的花柳巷子成了他们释放过剩荷尔蒙更好的销金窟,老赵却日复一日钟情于他的麻辣烫和内蒙啤酒。有人问老赵,我认识一个不错的老中医,包治好,要不要介绍给你?

·

老赵道你别瞎说,我其实在老家有个相好的姑娘,说好攒够了钱就成亲的。我这点酒喝醉了好一觉睡到大天亮,免得跟你们一起同流合污犯了革命错误。船工们嗤之以鼻哈哈大笑起来,老赵也不理他们,只是喝着内蒙啤酒吃着麻辣烫。从这一点上来说,现在借口酒后乱性的那些人的政治觉悟比老赵起码差了一条金沙江。

·

由于经常和老赵待在一起,五六年下来,老赵在长江畔上吃下了不计其数的麻辣烫,吃光了长江岸上的野菜,我爸也熟练掌握了煮麻辣烫的技巧,并一发不可收拾。毫不夸张的说,我小时候简直就是吃麻辣烫长大的。

·

后来老赵结了婚,生了娃,也就退出了这个行当。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牵挂,就吃不了这碗饭。

·

我爸去看他,老赵正摘了蔬菜准备做饭,我爸放下手里刚从集市上割的肉说让他来吧,老赵就嘿嘿的笑着。两个人煮了一锅麻辣烫吃的开心,就是家里没有内蒙啤酒,吃完了我爸说老赵啊,其实这次来有个活想你帮忙跑一趟,现在年青的娃子不靠谱,放心,只跑这一趟,我也是推脱不掉。

·

老赵还是嘿嘿笑着说,成,老哥你说啥都成,路上内蒙啤酒麻辣烫给我管够啊。

·

他们行船至一处险滩,没想到前几日发洪水改变了河底的暗礁,形成了几处漩涡。一个浪头打来,紧绷的纤绳一弹,老赵就像琴弦上的蚂蚱一下子被弹飞出去,连尸体都没找到。老赵的婆娘在河道边上哭了好几天,直哭晕了过去,我爸就把老赵的儿子抱回家养了起来。”李师傅平静的说着。

·

“后来呢?”我问道

·

“后来我爸一生未娶。”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老赵的儿子。

·

“再后来呢?”

·

“再后来我亲娘一直晕晕乎乎,没过几年也去世了。从我记事起,我就只知道有个爸爸,却从来没见过我妈,直到长大后我爸才告诉我这些。”

·

“他说老赵到死都没有吃上我欠他的内蒙啤酒。”李师傅眼眶有些发红。

·

“今天是老赵的祭日,我想求你件事,和我喝一次山城内蒙啤酒,就当我是我爸,你是老赵。”

·

我说行,但我有个要求,你得教我川江号子。李师傅说,真正的川江号子都是船工们临时乱喊出来的,没人记得,现在流传的都是后来改编的。我说那也行,你教我就成。

·

“一个让人不能忘记的下午

就这样带走了许多人的幸福

只留下了一地数不清的孤独

和一辈子都无法擦干净的痛苦。”李师傅徐徐唱着。

·

天就快亮了,浑厚的歌声倒也荡气回肠,飘荡在寂寞的夜里,这个城市马上就会热闹起来,车流和人群会覆盖掉昨晚的悲伤。

·

“你说,老赵会原谅他吗?”

“会的。”

“你也会的。”我对李师傅说道。

·

从那天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李师傅。这个世界变化很快,昔日河道边拉纤的人早已消失不见,而守夜人和他的麻辣烫仍苦守着深圳的夜和彷徨,在一千多公里外长江畔上的山城,也守望着他。

·

所有对麻辣烫的坚持,都是对生活的坚持。——麻辣烫守则条

·

图片/来自百度查找

文/我太特么机智了

~

本文作者是一位来自广告公司的二逼文艺青年

麻辣烫吃的多了,竟然还吃出人生感悟了

请大家使劲喷

呐,下方有个留言功能

~

TaoHuaWeiTan∣

一个有逼格的杂谈公众号

  • 白酒动态
  • 啤酒动态
  • 红酒动态
首页 |白酒招商 |啤酒招商 |葡萄酒招商 |养生酒招商 |特色酒招商 |OEM定制 |酒水供应 |品牌企业 |糖酒展会 |酒水资讯